不爽ing

下午北大科社中心的任大师来讲课，以一篇刚刚与其博士生合作完成的论文开头，大意是“中世纪砷的发现再研讨”，论敌是1982年清华两名先生的实验成果。该论文的好处是在材料上穷根究底，还比较严格地按照大阿尔伯特和帕拉塞尔苏斯、施罗德的方法做了实验（当然也有些折衷，例如没用马粪当燃料等等），最后得出一些结论，提出一些新问题。按理说这论文没啥理论深度，但令人奇怪的是前人就是没有认真查阅原始文献，不管是之前清华二生，还是国外各种权威工具书以及业余爱好者（清华二生甚至连雌黄都懒得去买），几乎都以讹传讹，或者互相征引而不注明出处。

袁大师评论说我们所已经很少再做这类研究了，好像确实如此，之前做化学史的几位老师现在都去研究中科院院史了，谁让那项目有经费呢，而且动手动脚找东西的结果经常是弄到一批用没几个人懂的语言写的文献，让人大伤胃口，像“百科全书式学者、托马斯阿奎那的老师”大阿尔伯特的原始文献有多少人看过？在国外已经催生两次萨顿奖章的帕拉塞尔苏斯在中国有几个人碰呢？虽然从这件事上看国际科学史界还很弱小，空白点很多，而中国科学史学科就更加孱弱，这并不仅仅表现在科学史研究的边缘性，也有研究者自身的问题啊。

对原始文献的考订的成果也许不会很引人注目，但这似乎是入门的好方法，也许像任大师所说，这样的论文让行外人看了，会以为是神经病发作吧。不过有志于学术的年轻人，总要经历一个癫狂的时期才可以……

不说了，明天还要考试，希望1月21日赶快到来，前提是我所有课都能过。